“干嘛这样看我?”
韩姝戴回口罩,背着手,往后靠在架子上,嗓音哑哑的,“被我亲石更了?”
梅绍:“……你这张嘴是抹了媚药吗?”
“看你的反应,感觉剂量还不够大。”她眼睛弯弯,隔着口罩都能看出她在笑,“我对梅宴年那样,因为他是你儿子。看在你的份上帮他说两句话,没什么问题吧?”
她居然没忘记那对叔侄进来前他们没对峙完的话题,还能绕回来。
“你不会这么好心。”梅绍说的非常肯定。
他从没被人这么咬过脖子,哪怕罪魁祸首已经退开了,也还是觉得不自在,老想拿手去摸。
“母亲在和他谈。”
韩姝随口问,“是不是要增加他的话语权了?会让他帮忙代管裕度吗?”
“你是希望他管,还是不希望他管?”
“无论我怎么希望,对最后的结果都构不成影响吧?我好像才是最没话语权,只能听安排的那一个。”她站的累了,绕出屏风,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。
梅绍感觉她是软倒瘫进去的,声音也变得更细弱柔软。
“虽然不确定刚才那俩人对他的讨论有多少真实性,但梅殷子好歹是梅绪的儿子,比旁人更了解他的本性。梅项霏一直想通过我在集团里谋个一官半职呢,从父到子,他们家这支真是太努力,太想进步了。”
韩姝慢吞吞地说,“通过森森这件事搞不到他们想要的,以后也会换着别的法子搞。现在给点,能把人安抚住,至少不会因此积怨,背后搞事。”
梅绍接着她的分析说出另一种可能,“要了就给,也会滋长野心,欲壑难填。这些人名下不是分文全无,只是不满于插手不了梅家最大的产业,无法分利,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要?他们都惦记,你怎么没多大兴趣?”韩姝托着脸看他,“因为你不缺钱?无论裕度能分给你多少,甚至整个集团都是你的,也无法和eternally相比是吗?灰色产业这么能赚?”
“谁说我干的是灰产?”梅绍拧了下她的鼻尖。
口罩有点滑,没拧住,她看到他的脖子,一下笑出了声。
梅绍皱眉。
“是我不好是我不好。”她立马道歉,“实在是刚才的情境不发生点什么实在浪费氛围,而你又看起来很可口……要是被人看到,就说突然过敏了吧。”
连遮掩的借口都帮他想好了。
可口?
居然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。
梅绍注意到,她一点都不咳了。
梅绪梅殷子叔侄没讨论出什么结论,梅绍韩姝也没有。
韩姝先从小厅的另一个门溜走,绕了一圈才上楼,在屋里找到潘尼沃斯昨天送过来的新手机,发消息让他上来。
潘尼沃斯来的很快,还带着佣人,把她的药,早餐全部带着。
这个房间是个很大的套房,卧室餐厅书房衣帽间客厅一应俱全,面积堪比大平层,有人看不惯她一人独占,骂她也是正常的。
韩姝留他一个人,边吃边说,“我头还晕,吃完再睡会儿,然后你和我一起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潘尼沃斯点头,“昨天吃的那个药看起来效果不错,你记得坚持吃巩固一下。”
韩姝嚼牛肉粒动作突然停下来。
她打的针太多了,经常追求好的快吃大剂量的药或直接静脉注射,长时间下来对多种药物成分都有抵抗,普通的药在她身上几乎起不了作用。